重苍在殷怀身后死死的盯着他,他的父亲可是北戎的老熟人,当年交战吃了好几次苦头,甚至连老北戎王的腿疾都是因为他落下的。

不过这个殷誉北却半点没有像他父亲的模样,懒洋洋得没骨头似的,一副恹恹的模样。

殷誉北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过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北戎奴罢了。

殷怀拿出关怀属下的架势,语气中难掩兴奋,“如何?可有中意的?”

江伯闻言眼皮一跳,因为这话略略有些耳熟。

他刚才才问过,而且惹得主子心情不虞。

殷誉北看着殷怀脸上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微微眯了眯眼。

“看来陛下很关心臣的终身大事。”他的声音低沉冷淡,从喉咙里挤出来,仿佛带了几分强忍的戾气。

殷怀却似恍然未知,刚想要拍拍他的手时,手上动作微顿,然后在拍上他的手的那一刹那,转了个方向,拍了拍他的肩。

只见他笑眯眯道,“这是自然,不说我,就连太后都记挂着誉王的终身大事,放话说到时娶新王妃可要大操大办。”

殷誉北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眼皮子搭着,听了殷怀这番话后语气并没有变丝毫。

“那就多谢太后娘娘和陛下的关心了。”

殷怀看他这样,知道他确实心情不佳,一想到这个他心情就佳了。

看来自己这个狗皇帝当得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又说了几句火上浇油的风凉话,殷誉北面上都看不出什么,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殷怀。

他一双眼眸黑沉沉的,一眼望过去那种浓稠的极致的黑仿佛要将整个人吞噬殆尽一般。

殷怀又被盯的又几分心虚,但是好在他表情管理一向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