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不少,但是有些被他们跑了。”

“审得如何?他们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是否和边关异动有关?”

下属眼神一闪:“那些北戎人嘴巴硬得很,咬舌自尽了。”

殷誉北把玩着手中的鱼食,忽而眯了眯眼,轻笑一声:“所以你就这样来找我?”

下属额上冷汗簌簌而下,连忙道:“属下知罪,马上组织兄弟们去抓其余的北戎人。”

殷誉北收回视线,语气辨不出喜怒:“除了这个以外,皇宫也要盯紧些。”

属下心中疑惑,但也只能照办。

“是。”

殷誉北将手中鱼食丢洒干净,随即看也不看池中鱼儿摆着红尾争先恐后抢食的丑态,转身走开。

皇宫里的人,他要一个不留。

殷怀上完朝后又在御书房批了一天的折子,等回到龙鸾殿中已是深夜,平喜见他已经差不多妥当,立刻就叫人上来服侍他更衣。

屋内地龙烧的正旺,外面大雪纷飞,北风呼啸,屋子里则温暖如春。

殷怀更衣后,只着雪白薄衫,没骨头似的靠在金丝楠木榻上,闭着眼睛任由宫女替他捏肩捶背。

西南旱灾的事一直沉甸甸的压在他心里,不同这里的人,他不信鬼神,不信天也不信地,只信事在人为,可惜他也是有心无力。

他就是吩咐开仓赈灾,兴修水利,国库大把的银子流下去,却极少能够用老百姓手里,一层扣一层,用在灾民身上的只有皮毛。

权贵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即使皇权在前,他们也能为了利益铤而走险,不管是哪朝哪代,向来都是不缺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