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纸……不是一般只有皇室才能用么?
“写字、放灯,这是两件事,我亏本了,你自己去放。”她故意抱怨道,男人浑然不觉,只出神地喃喃道:“无悔。”
江离疑惑不解:“只有这两个字么?你和心上人的名字呢?在七夕放花灯,不求姻缘你想干嘛?”
“名字就算了,连我自己提起都恶心。”男人重新覆上了狰狞的铁面具,声音透过玄铁,莫名的森冷透骨,“她的倒是无妨,你知道是哪几个字,不必我多言——万里霜。”
江离心头一跳,猛地转身厉声喝道:“赫临逍?!”
她丝毫不曾犹豫地拔出了竹中剑,可剑刃在斩向方才男人所站之处时已然空无一物。
人走了。
悄无声息、只在眨眼之间。
“为什么?”
江离抱着两个花灯,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赫敬定身旁,后者等了她许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如今见她完好无损地回来,当即松了一口气。
“小定子,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愿意帮他?”
赫敬定不明所以地蹙了眉,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双手,“阿离。”
江离骤然回了神,自嘲地笑了笑,将写好的纸笺放入花灯中,又将花灯放在了水面上,听着流水缓缓带走了那人的花灯,也带走了过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