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门扣到这种程度,也着实难得了。
一码归一码,汤还挺好喝,蘑菇更是分外鲜美。
入了夜,江离抱着酒葫芦踉踉跄跄地上楼,喃喃自语:“今日喝得也不多啊,为何会头晕……”
宋希夷没换成房,内心在滴血,含泪跟在她身后,听着少女在身前折腾来折腾去,发出奇怪的噪声。
“这门闩怎么那么结实,还是个圆的,我打不开,过来搭把手。”
宋希夷凑近一看,嘴角一抽:“离姑娘,你抱的是人家门口放着的金蝉。”
江离点了点自己的脑瓜,咧嘴笑道:“谁信你谁便是这儿不好使。”
宋希夷只当她喝多了,正欲将人搀扶进屋,却浑身兀的酸软无力,就连眼前的景象也模糊了起来。
店内的五人狞笑着朝他们走来,宋希夷这才后知后觉住到了黑店,吓得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不会武,活的二十六年中和人打架唯一的胜绩,便是弱冠之龄和七岁的小表妹一起欺负十三岁的小堂弟。
眼瞅着五个大汉朝自己逼近,宋希夷只能惊慌失措地疯狂求助一旁疯疯癫癫的少女。
江离总算是松开了金蝉,改成抱着酒葫芦蹭来蹭去:“小定子,来让我摸摸,凭什么你皮肤比我好……继续脱!明人不说暗话,我馋你身子很久了~”
宋希夷大惊失措。
酒后吐真言?!
原来你是这样的离姑娘!
看上谁不好啊,偏偏看上赫敬定。
那厮好似在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冻上几百年的玄铁,油盐不进、又冷又闷,从没见他主动接近过任何姑娘,怕不是那儿不行才排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