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赫敬定额角的青筋爆得更高了,只是一看见那张娇美的小脸,登时便发不出脾气了。
这死丫头在自己怀里会害怕,要靠别的男人来维持安全感!
赫敬定猛地颔首,正看到了一双充血的双目,当即呼吸一滞,“你的眼……”
江离的手指在下眼睑处轻轻一揩,是湿润而黏腻的血液触感。
她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每月月初都要敷一次药,昨日给忘了,小事。”
“如此严重的眼伤,岂能儿戏!”
赫敬定紧促双眉,到了王府将人带往东厢房后,一连叫了十几个郎中。
江离被烦得连连喊停:“哎——行了行了,我当了五年的瞎子,还能没你们清楚?用不着,敷点药就好,走走走,赶紧走!”
她执意不肯,赫敬定虽恼火却也没办法,只得薄唇紧抿,长眉紧蹙在一处。
逼急了,这小魔头什么干不出来?
罢了,依她便是。
“坐下,孤替你上药。”
饶是赫敬定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手指在抚上那层娇弱的眼皮时仍止不住地颤抖。
血,很多血,止不住地一滴一滴往下砸,落在他的手背上,分明只是温热,却如同灼烧着他的身体,疼得厉害。
江离失声笑道:“堂堂镇远王竟害怕血?你杀的人可不比我少,生啊死啊,不是早该见惯不怪了么。”
“怕。”赫敬定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怕你有事,很怕。”
江离身形一顿。
他用了“我”。
赫敬定大抵察觉到了自己失控,极快恢复了素日冷漠的面容,平静道:“你的眼……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