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他倒在地上,双手和双脚的腕踝处皆被剑刃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血肉模糊,筋骨竟尽数被挑断了!
“答不出,便一同废了。”
赫敬定鹰目微睨,颔首瞥一眼江离,脸上看不出情绪,只一把将她拉上了马,江离不满地抗争,他不由分说地将人裹成了一团球。
严丝合缝、一丝不露,生怕旁人看见似的,犹如一个得到了什么稀奇珍宝的孩子。
周景强忍着被斩断了手筋脚筋的剧烈痛楚,咬牙切齿道:“当年小人豁出性命替王爷挡箭,救你一命,王爷说过会待小人如恩人,赏小人荣华富贵,这就是王爷的报答么?!”
琅城众多百姓在场,他这是打算鱼死网破、给赫敬定安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此人有病,”江离一针见血地断言,并摇了摇小脑袋叹息,“我都没他胆儿肥。”
赫敬定有爵位、有封地,还有生杀大权,若是关系不错,调侃几句倒也罢,但一介草民大庭广众之下和亲王叫板,这是不要命了。
她是个嘴闲不住的,有心想替赫敬定怼人两句,奈何后者已然不紧不慢地道:“孤自然不会杀你。决明。”
紧随其后的亲兵上前两步,毕恭毕敬地颔首道:“在。”
“在城郊寻间大宅子,将‘恩公’好生安置,买些得力的婢仆伺候他起居服药,郎中一日一问诊,三日一针灸,为养病计,不许任何人探望,也不许他出门。”
赫敬定皮笑肉不笑道:“孤要他‘长、命、百、岁’,少一日、哪怕一个时辰都不行。”
好一出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狠招!
周景傻了眼,周遭的围观者皆大气都不敢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头紧贴地面,不敢抬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