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菩坚定摇头,“那些事我不懂,我家收了刘屠的活命钱,就应该报答,若是刘屠因为我坐牢,我人就没法做了。”
叶骁看她片刻,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声,“……这种案子是你自诉,你明儿去撤案就完了。”
阿菩喜不自胜,连连又磕了几个头,才欢欢喜喜去了铺子后院。
叶骁把阿菩交给五娘,交待了几句,五娘领着她下去,就有侍卫匆忙来报,他一听,深灰色眸子一细,轻轻一笑。
沈令回来,已是晚膳时候。
他这次抓了刘屠户,第一个来说情的是田保正,她用上“嫁妻卖子,法不能禁,义不能止”的句子,说这等穷乡僻壤的地方,男多女少又穷得厉害,加上和北狄这些异族杂居,有些族里就是一女嫁多夫的规矩,不宜太苛,不然就违了民心。
沈令听了这话,心内冷笑,知道她不是为了刘屠户,而是怕他真追究起来典妻典女这档子事,只怕这城里挺多人都跑不掉。
沈令不接这茬,只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便端茶送客。
叶骁看他面色不虞,猜到大半,“有人来当说客了?”
“嗯……”
“这种事没办法的。”叶骁坐正,拍拍身边,沈令挨着他坐下,头靠在他肩上,“嗨,阿菩跟我说,她不告刘屠,她是苦主,她不告这案子只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