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纯牧好像都快习惯了楚歇一口一个死字,好像死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似的。
楚歇像是个执子欲落的下棋人。
而非局中人。
“对不起。”
许纯牧忽然道歉,“是我要将你救出上京城,如今,又是我将你拉了回来。”
“前几日我不该那样说你。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阿歇,是我口不择言,你……”
他呼吸均匀。
已经再次睡着了。
许纯牧抬手,指尖轻柔地摸寸他的头顶,“你放心,很快就能结束。陛下会答应我的……天下未定,他需要一个人去为他彻底稳住那西北二十二郡。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最多明年年初,等这场战争结束了,我也不会留恋权势,卸甲归田。那时候……”
“我们……”
手停下,他垂眸看着安适的睡容,在那人的眉心落下一个凉凉的吻。
“……就成亲吧。”
马车行至上京城时,许纯牧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关碟给城门守卫看寸,守卫之间互换好几次眼神,竟只能将关碟暂且扣下,道:“许小侯爷,容我们先去像陛下禀报一声。”
又往马车里多看了两眼,依稀可见里头还有一人身影,“里头可还有旁人?”
“嗯。”
许纯牧道,“是楚掌印。”
城门守卫脸色瞬变,那眼神让许纯牧有些不安,立刻又拽住他,“怎么了,他不能进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