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身旁的燕夜紫无人服侍竟也自己起身了,抱琴一见,便皱眉斥道:“娘娘未教你起身,还不跪着!”
燕夜紫冷眸一瞪,不敢置信如今居然连个丫鬟都敢对自己蹬鼻子上脸了,恨不得提起手掌掴她几下,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东西长点教训,正当她抬手,决定这样做时,燕攸宁朝她看了过来,“现在地位颠倒,我为皇后,更是你长姊,让你跪着应该是受得起的。”
燕夜紫大声道:“你不是!早几百年前,父亲就将你赶出了燕家!”
这贱人,休想再拿什么国公府嫡女的身份来压自己!
燕攸宁疑惑,反问道:“那你们今日来是做什么?既然大家没有关系了,国公夫人与燕娘子就请回吧。”
一听燕攸宁又有送客的打算,卢氏登时急眼了,“阿墨,你跪下!”
为了救父亲出狱,燕夜紫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她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心中想着,倒要看看燕攸宁这贱人让自己跪到几时。
若论身份,家里十几年她为嫡,燕攸宁为庶,她为长,燕攸宁为幼,她是大周正统天子的宸妃,燕攸宁不过是霍逆的女人。这贱人自忖一朝得势,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自己就在这跪着,且要看看她受不受得起!
燕攸宁将卢氏带入太晨殿,中门大敞,也不避讳燕夜紫在外边字字句句都听得到。
卢氏吃了一个月的闭门羹,早将心性在燕攸宁面前磨得圆润平和,跟进去之后,没说两句话,便又要跪求她饶恕燕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