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我知道你与阿胭从小不和, 如今,她又借助霍西洲的势,虽还没正式册封, 但却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皇后,阿墨自由是天之骄女, 心上梗着这一口气为娘又怎么不知, 可是现如今你父亲还在牢狱之中……”
见女儿似乎不为所动, 卢氏的声音转为悲戚。
“阿墨, 你也想想, 你爹爹自你幼时起便有多么疼爱你, 现今他下了狱, 你忍心么?还有这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国公疼爱你比阿胭更重……”
旁的话都让燕夜紫无动于衷, 唯独这最后一句,令她恍然大悟。
是的,她的爹爹,是世上为数不多的,爱自己更远甚于燕攸宁的人。
这个贱人,害得他们家不成家,国不成国,害死了自己的两任丈夫,现在又令自己的亲爹坐牢,简直枉自为人!燕夜紫恨得银牙暗咬,虽然不忿,但也听了话,跟随卢氏一道入宫,求见所谓的名不副实的“皇后”。
久久正在玩自己的小玩意,没理会窗外的叫嚣,燕攸宁听到了之后,却将他从腿上缓慢地放下了地,转头说道:“知道了,让她们到太晨殿来。”
“诺。”
半个时辰之后,燕攸宁方梳洗严妆,姗姗出门。
卢氏与燕夜紫已经在太晨殿外跪了许久了,一抬起头,只见燕攸宁转过折角,在十几名侍女的伴随下,华服辉煌、云髻高耸地过来,腰间禁步清脆相击,其声急缓有度,她走到了谦卑跪立的卢氏身旁,淡声道:“生我者父母,国公夫人折煞本宫了,请起。”
她身后的侍女便将卢氏殷殷搀扶而起,卢氏心中稍感安慰,道今日必定希望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