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惨惨地,燕夜紫眸中噙泪望着他:“殿下,当初你不是也嫌弃她未婚失贞,委身一个下贱的马奴吗?你不是也懊恼,燕攸宁是个不识趣的女人吗?”
李苌袖中的拳捏得骨骼咔嚓作响。
这正是他生平最后悔的一件事。
这两年,李苌越来越发现,他对燕攸宁不止有他以为的渴望,还有更深一层的感觉。他后悔,当年就应该在紫云观后山要了她,要了她,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抬为侧妃。那样,燕攸宁这个高傲的女人就彻底是属于自己的。
两年,他日复一日对着燕夜紫这么个歹毒的女人,再多的铅粉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污浊腥臭,李苌自己将自己几乎要逼疯了。每当看到她对镜贴花黄,他想到的却是她满脸的蛆虫在爬,恶心到令人食不下咽寝难安枕。
倘若不是因为燕夜紫是燕昇最爱的女儿,李苌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容忍她到现在。
李苌单是再看她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燕夜紫,本王忍你至今,实不相瞒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你若不识趣,一再挑衅阿胭,触犯我的底线,休怪我绝情,将你逐出东淄。你给我安分待在帐中,明日高黎王子尽了兴,驻军启程前往孤山,我便派人,送你回东淄,以后没我的命令你就在东淄禁足,哪也不许去。”
燕夜紫一听更是呆愣住了。
因为随天子出猎,宗室子弟都携亲伴眷,身为东淄王的李苌不可能不在意颜面,他没有娶正妻,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自己,可是这一次,他却真的狠了心,要送她回东淄!
东淄与长安相隔千里,她若回去了,岂不只能安于内宅,别说教训给自己喂了毒蘑菇害她出丑的贱人,更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