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淡淡的,偏冷,但仔细听,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的意味。
燕攸宁娇娇地哼,“反正事后他们肯定都会知道是我做的手脚,装不装都不重要了。”
转眼,霍西洲抱她回了斗春院。
入寝屋之后,听她道:“何况早在青霞山我跟你走的时候,就把夏国公府算是得罪完了,早都把脸扯破了,其实也不怕没有体面。”
霍西洲轻笑:“原来是为了我?”
他将她放在银丝海水纹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榻上,坐到她身旁,“那岂不亏么。”
“嗯,不亏,”燕攸宁面容狡猾地扬起红唇,“识时务者为俊杰,夏国公战队东淄王,垮台是必然大势,要是不知道怎么选,岂不是白活了两辈子?”
原来,果然是为了长渊王?
霍西洲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中女子修眉联娟、秀眸惺忪的花容,动也不动一下,像是看直了双目,又似陷入了某种沉思。
燕攸宁看不见,只是久久没听见他说话,也没了他的反应,紧张地抓住了霍西洲的袖口:“我、我玩笑的!我是因为……”
霍西洲骤然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还要解释喋喋不休的小嘴,将她腰肢锁入怀中来,不再许她挣扎。
燕攸宁被他亲吻得浑身软绵绵的,如堕云间,四肢都不似自己了。
恍恍惚惚地,听到他在耳畔说:“我倒也想尝尝那盘毒蘑菇,看会做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