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攸宁胡乱点头。
身后牢笼如突然解锁,燕攸宁得以呼气,揉了揉被他握疼的手腕,本来想继续撒娇博同情的,也因为男人的手劲不大敢了,便不吭气地为自己揉着。
“疼么?”一道水声划过,他近前来,凝视着她不断揉捏的皓腕,接过来,替她揉【手腕】。
燕攸宁瓮声瓮气地道:“长渊王是能徒手捏碎胡兵天灵盖的劲,你说呢?”
“……”霍西洲想她水豆腐似的肌肤,手腕细得比他指头不好多少,怎经得住握,不禁满含愧色,“对不住,我会克制的。”
燕攸宁脸红,不知道他是把这视作闺房之乐还是旁的什么,居然还想着有以后,令人害羞!
新婚夫妇的鸳鸯浴,将浴桶内的水泼洒得到处都是,满室都湿淋淋的,水雾氤氲。
伊人眉梢鬓角都挂上了粒粒水珠,霍西洲抱她出来的时候,燕攸宁已经被温水泡软了身子,娇慵无力,只有两只小软手还抱着他后颈。
霍西洲抱她送上那张柔软的婚床,一手托住她的小脸,俯身亲吻燕攸宁的的嘴唇。
她的唇瓣柔软香甜,她的脸颊饱满嫩滑,最后是她的鼻梁与额头,把前世所有想做而来不及的事情在此刻一一实现。
他发现亲吻的滋味比他能够想到的还要美好。
但就在这一刻,霍西洲的脑中又骤然闪现过一些画面。
一间立于晚风萤火间的柴房,没有掌灯,黑魆魆的,两具身影十指紧扣抵死缠绵……
霍西洲愣了一下,受了惊,立刻去看闭着眼睛,睫毛在发颤的燕攸宁,神色复杂,咽干地道:“阿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