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
娘子突然唤他。
处于一种本能,霍西洲立刻回话:“有!”
说完便重归于忐忑不安之中。
但燕攸宁只是付之一笑,手指朝他举着软毯的手背轻轻一点,桃花眸子微微偏过几分,以最娇媚好看的弧度朝着他,低声促狭道:“你到底是要干嘛呀?”
霍西洲被她戳得手背发麻,两手一松,那虎皮软毯便从掌中滑落了下来,正盖在燕攸宁的香肩上,只往下又滑了半幅,到底没全掉下去。
霍西洲已是黔驴技穷,不知怎么办了,也不敢再去拾起它。
娘子本来睨着他,也不知怎的,此际蓦然伸出手指,将从她一侧肩膀上坠落的那条软毯拾了起来,在霍西洲紧张、暗暗的期待中,她用那条他猎来的白虎皮做成的毯子裹住了自己。
“想让我披上啊,早说嘛。”
她哼哼道。许是因为着了凉,连声音的鼻音也格外浓,透出一种他过往罕见的娇憨。
霍西洲的心被这一把带了点吴音的柔嗓不轻不重地挠了下,比用力去抓或是轻柔地抚摸都还痒。
燕攸宁伸手去洗笔,“还有件事。”
“你觉得陈瑛这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