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之下,两军对峙。
城楼之上,神情冷漠的人静静看着城下的大军。
燕军蛰伏了这么些日子,就是对容煜流落到黎国有所忌惮。
虽说一场大风叫他们看清了城楼上的人是苏音而不是容煜,但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缘由。
容煜仍然下落不明,他不相信这么些人守在城外,仅仅因为苏音这一个细作。
墨色的眸子微眯,宫凌从袖中取出了一支签子。
细长的签子落在落在地上。
身后的小将看到签子,忙俯身将东西用双手拾了起来。
“殿下……”
“把苏音带出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是。”
小将收了签子,即刻往城楼下去。
顷刻之间,紧锁的城门透过微弱的光。
囚车空着大半个,车上的人瘫在角落,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
冷风如刀,刀刀割在人脸上,割在心头。
囚车惊动了城门外的两军。
城楼上响起鼓声,黎军听闻,率先收起了武器,往囚车附近去。
江逸白手中的剑入鞘,静静看着城楼上的人。
少顷,宫凌的声音从城楼上传来。
“不知西云王带着燕国的将士,在我黎国这般狐假虎威为的是什么。”
江逸白垂眸,目视着前方的土地,沉声道:“接我们的人回燕国,送你们的人回黎国。”
宫凌闻言,冷笑了两声。燕国一脉,唯有两个皇子,容煜与容亦,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燕国。区区一个江逸白,好大的胆子,他以为这里是他方寸之大的西云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