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西谢了跟着救人的几位大哥,萧渝澜从人家借了一身旧衣服换上,将皮大衣抵押在那,便匆匆送高桀去诊所。

等高桀醒来的时候,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已经去旁边旅社里洗澡换了干净衣服的萧渝澜见此,拿手往他眼睛上方晃了几下,见着眼珠子不动,担心得不行,朝椅子上休息的宋雁西喊:“宋小姐,他不会是傻了吧?”

“你才傻了。”没想到高桀忽然翻身坐起来,转身面向宋雁西。

“你看到她了?”宋雁西挑眉问。

这货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的确感觉到了河里不对劲。

没想到高桀还真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失声大哭起来,双手捂着脸,“我真没用,都怪我,如果我细心一些,也许她就不会寻短见了。”

然后又开始破口大骂,一把抓起旁边盘子里的剪刀,赤脚就要出去。

不过被萧渝澜给拦住了,宋雁西也站起身来将病房的门堵住,“她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她选择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而已。”

而不是让高桀去为她做什么。

如果是那样,阿寒怎么可能与小河融为一体?

不是该直接去□□么?

【阿寒番外篇】

听说扶桑人又要来了,阿寒坐在窗前,看着街上来来回回匆忙逃走的行人,纤细的手摸上了身前桌上的汤碗。

旁边放着一个小瓶子,青瓷瓶子里她三年前买的砒霜。

没曾想,终究还是用上了。

她脑子里回想着自己的一生,父亲是前朝知府衙门的皂吏,母亲是江南传统的小女人,后来一家搬到了江南,她的厄运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