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寡妇,她不在夫家待着,替早死的丈夫守节,对于这到处都是贞节牌坊的小召镇,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而这小召镇,在明朝的时候十分出名,因为最多一次镇子上一起出了十几个替丈夫守节几十年的贞洁寡妇,为此朝廷和衙门专门给她们建了不少贞节牌坊。
她们的家人也因此一起获得这份荣耀所带来的福利。
所以在小召镇看来,女人死了男人,守节就是本份。
宋雁西夹在人群里,听到这些言语,心说这新时代的风还没刮到这小召镇上么?这个时候都在讲究男女平等,偏偏这镇子上还处于最为封建落后的时代中。
凭着嘲风走在前面打头阵,他们总算挤到了第一线。也看到了绑在河边那木桩子上的一男一女。
两人衣衫整齐,并没有老百姓们说得那样不堪,镇长和镇子上的几个老古董,不知道围着在说什么,隔得太远,而且加上人群太吵闹,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能从他们愤怒夸张的动作中可以看出来,显然不是说什么好话。
一个老头跪在地上,宋雁西猜想应该就是大家口中的常老头,常朝暮是他的闺女,他此刻正在向大家不停地磕头。
如今额头上满是鲜血,却无人理会,甚至还被镇长招来两个壮汉将他拖走。
他挣扎着,试图救自己的女儿,可是在这小召镇里,一个寡妇和别人家的上门女婿私会,哪里有活路?
很快他的哭喊声便传到了宋雁西耳中,原来是那两个壮汉拖着他从这里路过。撕心裂肺的喊声里,宋雁西依稀听到几个字,“阿发不是别人,是我失踪的女婿啊!怎么能算是私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