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韩缨揪着他们问一天,终于脱离嫌疑,将他放了出来。落水的就是个普通大夫, 大夫自己爬上岸, 听说也没出丁点的事。不知为何韩将军这般严厉, 弄得侍卫们人心惶惶。

管逸心想, 没准是大夫看鱼时不小心掉进去的呢。

凭白挨了一顿骂, 连中饭都没吃上。管逸灰头土脸,想着赶快出宫, 早点回家, 同家人用晚膳。他摸黑走了条近道, 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 人已经在一所不知名的荒凉宫殿里, 双手绑缚椅背上, 面前围站四五个面带黑巾的男子。

其中一人禀告道:“主子,程大夫落水时, 没有可疑的太监宫女经过,一切都很正常。那段时间, 区域巡逻的侍卫有十八人,六人一组, 都可相互作证, 唯有两人中途离开。管逸是其中之一,另一个人名叫计钧, 已派人去绑,稍后送到。管逸说去如厕,计钧向韩缨汇报事情, 皆有有推人的时间。”

“当真如厕?”那询问的人声音是极清朗的,带着淡淡的冷意。

他手里拿着一把细剑,那剑柄是白玉质地,颇为奇特。

剑身抵住下巴,说话间,一下下晃动,锋利的刀刃似有若无地划过喉管,仿佛下一秒就能割破他的喉咙,夺去性命。

管逸害怕极了,颤音问道:“你们什么人?”

那人似不屑回答,剑尖划破皮肤,渗出血迹,伤痛与金属质感特有的冷意一同到达大脑皮层,刺激得他不断吞咽口水。

“我真的只是如厕。”他小心地回道。

“当值期间不能如厕,不能擅离,凡有故离开,需得两人同行。你的话不可信。”

那人话音倏然一冷,伴随细风,细剑割断管逸鬓角青发,垂落在地。

“说实话,我没什么耐心。”

管逸哀嚎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没有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