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都是什么?”
“柳问梅是怎么死的?”年轻秀丽的少妇颤声问,苍白的十指神经质地插/进蓬乱的鬈发中。
“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回答我!”
空气中传来几声打火机滚轮的“哗嚓”声,一个宽阔高大的背影山一样立在前方。
他漠然地说:“你病了。”
似魔鬼的颤音,令门后的谢如琢心下悚然,心跳几乎停滞。
忽然!
身后“哗啦——”一声碎响。
他的心跳到嗓子眼儿。
男人蓦地回头,阴鸷着脸,寒声问:“谁在那儿?”
他一步一步走来。
谢如琢脑海中仿佛看见年轻俊美的男人挑眉一笑,阴影登时罩下来,“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
快跑!
谢如琢的潜意识告诉他。
不能让他看见!!
然而他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向颅顶,四肢一片冰凉,任由那片阴影越来越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上门沿……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小蹄子拽住他的手臂一拉,立时带他闪进旁边的房间里。
下一秒,门被猛地拉开。
英俊优雅的男人眉眼间一片冰冷,嘴角却扯着微微的笑探出头来,却见外面空无一人,走廊尽头的黑猫对着他“喵嗷”一声,身姿矫健地跳上窗台,只余一地被打碎的盆景残尸和散落四处的泥土。
后知后觉地,谢如琢的心脏“嘭咚”乱跳起来。
他看向旁边直立的外形很像草泥马的玩偶,睁大一双惊惶的眼,脆嫩的声音如黄莺初啼,“你是谁?”
那只草泥马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明明没什么表情,外形看上去也足够喜感。
她说:“我是你的系统,我很可爱,我叫草泥马。”
说着,她抬起小蹄子放在三瓣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嘘。”
她拉着他的手,“跟我来。”
“砰——”
隔壁的房间关上。
他同她走过寂静的长廊,黑猫舔着爪子同他对视一眼,无辜地“喵”了两声,走廊尽头房间里的争吵还在继续。
他却什么都听不清了。
跑下楼梯,他们进了一间房。
“砰——”
门在身后关上,听上去充满了安全感,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而适才的草泥马,一双清透的眼望着他,说:“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
他低头一看时,只见自己幼嫩短小的手指已变得修长,草泥马在他面前也显得矮了。
是他长高了,长成了十四岁的少年模样。
普通少年的十四岁,正处于青春期,身体开始发育,夜晚开始出现遗/精现象,甚至已有几分怀春的思绪。
谢如琢对什么都没感觉。
什么少年怀春,根本和他没什么关系的。
然而。
“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他问。
眼前的草泥马那双圆润清透的眼依然一派纯真无辜,却是带着几分羞赧道:“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啦。”
说时迟,那时快。
它的小蹄子轻轻一推,他便坐在了电脑前的沙发椅上。
嗓子似是在干旱的荒漠中久行一般的干渴,恨不能冒烟。
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