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太迟了,老板去了哪里?教他要敢争敢言、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切以刑回到将军府时,桃红已经坐在房里等着他。
拜那个姓于的所赐,他一路畅行无阻进到切府,甚至还有人主动送上茶。
此刻他的唇边带着一抹笑,衣襟微敞,秀发披散,一见到切以刑,便娇滴滴的偎了过去,「将军回来了,桃红今日多嘴,惹将军生气,特地来向将军赔罪呢。」
「哼,你会赔罪,那铁定日头打从西方出来了。」
切以刑怒瞪他一眼。竟然当着他的面勾引别的男人,而且那男人还是当今皇上,这小蹄子越来越大胆了。
他捧了杯茶,端到切以刑的面前。
切以刑接过,才喝了一口,桃红已跪在他的身前,快手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阳物,以嘴服侍。
切以刑变了脸色,用力推开他,怒问:「你是谁?」
「切将军说这什么笑话,我是爱慕你至深的桃红呀。」
他拔了剑喝道:「胡说八道,你不是他,杀了他,他也做不来这事。」一股冷意忽然窜至四肢百骸,他运起内力挡着,却像将冷油泼进热融的铁炉,霎时燃烧起来,那茶—有问题!
他头脑发胀,身躯摇摇晃晃,手中的茶杯与剑都落了地,锵声后是桃红放浪的声音响起。
「不、不要!将军,那里会痒啦……」
他一边淫声浪语,一边唇边带着冷笑的捡起剑,他剑尖往下,刺进自己的小腿,然后放声尖叫,「呀,有刺客,有刺客行刺将军—」
一剑不偏不倚的刺入切以刑的心口,他冷笑道:「我是桃红,你之前认识的那不是我,好像姓于,叫什么飞的,你就去阴间地府找他吧,只是你连他名字都不知晓,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人哩。」
门被用力撞开,桃红哭得涕泗纵横,伏在甫断气的尸身旁,「将军、将军,你说话呀,别丢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
亚动急速闪入,剑已经出鞘,地上的人一动也不动,桃红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将军……他去了!」
「嗯,将军去了宫里还没回来。」亚动低声回答。
桃红皱紧眉头,「你疯了吗?将军他……切将军他死了。」
亚动无法置信,「桃红花魁,你连将军都认不出来吗?这人不过是将军的影卫跟将军有几分像,又穿着将军的衣服走进来,你就认错人?」
桃红愕然,转眼看向躺在地上的人,那双眼圆睁的死相,教他分不出到底是不是切以刑,随即那死人一手扣住他的手臂,吓得他尖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切以刑身穿护甲,桃红力气又小,那一剑根本没伤到他。「你还真的认不出是不是我本人,你不是桃红,你到底是谁?」
第二章月老搞的鬼
燕楼神识飘飘荡荡,彷佛一会处在白雾弥漫的幽谷,一会又在炽热灼身的火锅里,四周的景象千奇百怪,转瞬即逝,分不清时间与地方。
「喝水,慢慢的喝,我加了药,不会再那么难受了。」
凉风袭来,燕楼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座亭里的木椅上,头枕在男人的大腿,那男人喂了他一碗汤药,立刻缓解了他心口的疼痛,没一刻,他已经可以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连身上的打扮都换了。
他褪去儒衫,穿上白宋国里鶵儿常穿的纱衣,料子轻软,做工不俗,颜色恰是少主喜欢的绿黄色。
「你、你到底想要干么?」
燕楼瞪着眼前的鄂佳。少主不杀他,反而喂药给他吃做什么,他不是想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吗?
回想起当初自己逃走时,他疾射穿心的毒箭,燕楼心里更是惊疑不定。
那一箭不留半分情面,他感受到的只有恨意。
「我想干么?这倒是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