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蕙不光彩的上位手段,又总是拿他当标杆,导致两人从小就陌生如路人。
同在一个家里,两人几乎都当彼此是空气。
实在需要交流的时候,两人总是以一声“唉”相互代替。
叶诗蕙总要求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知道学习,她自己的生活确是花天酒地。
十来岁的小孩,整天坐在书房,真的很难坐住。但想到隔着一道墙的另一间书房里,他永远挺直的脊背,低头写字看书的模样,给了他莫大的动力。
丸丸见楚佑眉间松动,又道:“有一次我问过他,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说,‘他和他们不一样。’
我想,他对你的评判标准是,你没伤害过他,所以,他自始至终,没有把你和你妈归为一类,否则,他为什么从来没攻击过你的出版社和画廊?”
楚佑压下喉头的酸涩,“我会考虑的。”
“母债子还,你们欠他已经够多了,别再添罪孽了。”
丸丸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和他目送自己的视线对上。
他漆黑的眼眸比夜空更深邃,幽远。
额前碎发投下一片浅浅的,暗淡的阴影。
她眼神凝了一瞬,收了视线离开。
半夜,微醉的叶诗蕙摇晃着身子进了客厅,皱纹恒生的脸颊红彤彤的。
她见到坐在沙发的楚佑,颤颤巍巍做到他身旁,拽着他衣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