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非要算的那么清楚,说愿望清单的事情是我们想多,那就算我们想多了好了。可是买卖这件事,出售商品的人给的价格,对购买商品的人来说,是赚了还是亏了,是我这个得到利益的人说了算的吧?”
“我想我表达的足够清楚,光是愿望清单就足以我付出……”金在中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慢悠悠往下滑“这里”滑落胸口“这里,还有……”肚脐向下三寸,重点部位的边缘“这里。”
“做|爱这种事,表面上看好像是我占便宜,但是对你而言应该没有这个道理。既然你都觉得我值得买,我的服务也是值得交易的商品,那就代表你不吃亏。说赚了有点不要脸,至少是不吃亏,对吗?”
安文殊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笑容越发开心“所以我说了,这是良心,商人的良心。”
“哎一古,不要反应那么快,弄的我都没有想好下面要怎么说。”金在中皱了皱鼻子“是~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喜欢我,不是顾虑什么~只是商人的良心而已。”凑过去亲了她一口“有良心的商人~”
金在中退回椅子上看着她笑道“可是有良心的商人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愿望清单是你和我们社长的买卖,我就是附带商品,还是三分之一的附带商品。那份合约不是吧,那份让我这个什么经验都没有,就当上总导演的合约,也是你和我们社长的交易么?”
在安文殊开口前,金在中让她考虑清楚,随便敷衍可不行“我这个导演当的特别憋屈,特!别!憋!屈!”咬重音“你可能不关注不知道,我也没有找人诉苦的习惯,别人也不认识你,更不会对你说,我导演当的多憋屈。”
“从搭建的工人到灯光的师傅,连个小负责人都不算的人,都能一脸老师样的指导我,好像我什么都不会,在那就是碍事的。我这个导演就是说出去让媒体报道好听的,但凡能找副导演解决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来找我。”
“就连侑天他们都劝我,不要太逞强,不要太辛苦,能交给别人就交给别人。我一开始得去求着别人告诉我,有什么我能做的。全场都比我大,弯腰鞠躬、对不起、谢谢、麻烦、请多照顾、请多帮忙,这些都变成口头禅了,惨到比得上刚出道的时期。”
“我坚持下来了,因为你说我应该试试,因为我自己也想试试,因为世上没什么想做却做不来的事情,因为他们瞧不上,我才更想做给他们看。那份合约,对我甚至比愿望清单的演唱会筹集更重要。”
金在中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变化“你难道要告诉我,那份合约,什么都不算?还是说,那份合约只是愿望清单的附带品?这好像说不过去吧,那么大一份合约,还不足以买一个我?”
“那我真的是很值钱了,得开香槟庆祝才行。”金在中夸张的笑出声“我就得认真思考我到底值钱到什么地步,才能在你这里为自己卖个好价钱,一定是很重要,才会被你如此‘特别’对待。”
特地在特别上咬了重音的金在中,看到安文殊笑了,玩味的笑容,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的笑脸,装作疑惑的表情看着她“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但是你忘记了,我问你想要做什么的那天,我们在做什么,你还记得吗?”安文殊看他愣了一下帮他回忆“你在帮我守灵,守灵的是你,抬棺的是你。我太虚弱,几乎站不起来,那几天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韩国秉持着儒家的思想,丧葬礼仪很注重男性晚辈的存在,安少女一家四口死绝(未出世的孩子算一口),自己还小产未痊愈,按照规矩小产的女人甚至不能进灵堂。但是现代社会么,又只剩一个人了,该无视的就无视,反正也没人来观礼。
守灵的那晚,白昌洙来了,尹武荣来了,就这两个客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朴有天之类的也不知道。白昌洙倒是想要弄的热闹点,小弟多充人数还是没问题的,但是安文殊连花圈都没要,还弄什么排场。
白昌洙待了两个小时就走了,实在是有事,不得不走。尹武荣陪了小半夜,是后半夜出现的,前半段也在忙。只有金在中,从烧骨灰开始一路陪在安文殊身边,白昌洙特地让人调开了他所有的行程,他的行程就是陪着安文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