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这边气压更低。
闻有峰气得不轻,要不是几个老友拦着,景泰蓝的花瓶就砸到闻恪身上了。
“你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屁用!”闻有峰吼,“我早说过,姓祝的心术不正,你还怪我老古板!我管她跳什么!跳什么都是抛头露脸!是戏子!”
有长辈劝:“老闻,芭蕾是高雅艺术,你不要过于迁怒,是那姑娘不好,害我们阿恪。”
闻有峰冷哼:“害他?你问他起什么心思,说我老了,跟不上政策,地产没投资赚钱快,要搞投融资,还说什么军工稳赚不赔。”
说到这,他怒火再次转向闻恪:“军工是你玩的吗?!你干脆把我送进去一了百了!”
佣人们不敢吭声。
闻有峰的火绵延过来:“都死了!还不送太太上楼!”
佣人赶紧带计嫣离开。
计嫣觉得闻有峰和几个长辈是怪她的,碍于她有病,把气全撒到闻恪头上。
换以前,她会心疼,现在竟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
她洗完澡,没管楼下的动静,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用手机刷题。
这是她从网上下载的电子版,没来得及打印,干脆找笔纸开始答题。
闻恪是她刷完两套题之后进来的。
他没叫她,自己翻药去洗手间,隔了好一会,叫她:“计嫣,来帮我上药,我摸不到。”
计嫣不理,他就光着上身,走她旁边,药瓶一放,背过身等着。
靠近肩胛骨那片,青紫出来了,像被什么砸的。
计嫣扫了眼,收回目光道:“我又不是佣人,你找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