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了就在山中走走,等过完年,有不少别门弟子来玉山游学,到时候我替阿悦作保,去书院中多交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好。”

俞远少年闻言也兴致勃勃道:“我还有大半年才从书院结业,到时候我带着阿悦。”

二人左一言右一句,很快就转移了秦悦的注意力,她忽然间开始忧愁起来,这样进玉山游学的话,算不算是走后门?

罢了,俞宗主都不介意,她还介意干嘛!

看着秦悦再次安睡过去的面容,俞祝和俞远二人悄无声息退出了雅舍,一前一后向着外间而去。

行至一条岔道前,俞祝率先止步,侧身盯着一旁的少年,少年也并不意外,两人在岔道前静静对峙良久。

俞祝到底先开口,抛弃了拐弯抹角:“你和阿悦,到底什么关系?”

每次对着这个少年,他总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恻隐”之心,哪怕俞远一再越界,他也不曾对他做些什么。

俞远呼吸骤急,他并不想骗他!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相依为命,殚精竭虑,只是为了让俞氏在那场浩劫中存活下来,他们是父子,是师徒,是战友。

他是他是意志相承的继承者。

他声音低哑回道:“我以为您不会问。”

也或者,早就该问了。

俞祝神情远淡,“阿悦是我未来的夫人,是玉山未来的宗主夫人,此事我如若不问清楚,我就不可能与她成婚。”

俞远听到此处苦笑一声,那头一辈子,您是怎样将人娶回去的?头一辈子的阿悦,尚且修了魔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