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渠闻言终于慢慢抬头,见面前的姑娘坦荡直率,目色明澈,带着些微微好奇之色看着他,好半响才回道:“没什么。”
周良炉脑中一转,知道醉糊涂了的人多半第二日不记事,他试探着开口道:“阿悦妹妹,你昨夜不是说要去找俞道友吗?”
秦悦一听这话就来气,见俞衡渠也看过来,赶紧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笑着解释道:“我昨夜想起还没还俞大哥的玉佩,便打算去寻一寻俞大哥你的,哪知半道上遇见周良炉在喝酒,我就跟着尝了尝,就没去找俞大哥你了。”
说到此处,她将腰间挂着的玉佩解了下来,不舍的递给了俞衡渠。
下次她要拿什么做借口?苦恼。
“哈哈哈,你确定昨夜没找俞道友?”周良炉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明目张胆看去俞衡渠。
显然是在等着他的反应。
秦悦莫名,不明白周良炉这笑从何而来,“昨夜不是你邀我喝酒,我怎么会忘记去找俞大哥,你还好意思笑。”
说到最后显然带上了怨气。
周良炉闻言还要再揭老底,然被俞衡渠一记眼刀杀过来,身上的伤瞬间隐隐作痛,下意识就禁了声。
明明俞衡渠也没动用封印在体内的家传灵剑,他为何还是打不过他?
说起来,‘衡渠’这两个字正是俞祝体内灵剑的名字,是他家代代相传的家主配剑,玄门知道此事的人倒是不多。
至少眼前的秦悦姑娘不知道。
“留着吧。”
俞衡渠终于神色从容对上秦悦,只是那道目光深邃,似有灼灼火热压在其中,叫人心头一颤。
秦悦不知为何凭空生出些心颤来,赶紧解释道:“采花贼都抓住了,这枚玉佩也该还了呀,我怎么好一直占着俞大哥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