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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不是蹊跷,倒令我想起当年也是在黄河里挖了一单眼石像,上面写着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史继偕出言道。

“你是说有人要造反?”翁正春当即问道。

史继偕摇头道:“造反不至于,我看是有人故意挑事。”

毕自严道:“似有几分可能。”

船也是停了,两个帮的纤夫各自退开,圈着一具尸体,原先受伤的人早是各自搀扶开来。

“完了,杀了官差,我们不说以后还能不能接到活,恐怕这命也是难保。”

这时候一个人走了出道:“你们德州帮也不用再说了,眼下我们漕帮没有了活路,大家也不要想有活路。”

“一根筹才两文钱,饭都吃不饱,咱们谁去拉纤?你们德州帮也看看自己,这些年客船少了多少,就算赚了几个钱,官差又要从你们头上剥削一笔,到头来自己都吃不饱饭,更不用说家中妻儿老娘呢。”

“哪有什么办法?这都命啊!谁叫咱们生来就是苦哈哈。只能求来世投好个胎了。”

“我看未必!”对方冷声言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们给大家找一个活路。”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咱们一起找官老爷说理去。”

“官老爷?”

“过去在咱们村,那些官老爷不让咱们老百姓活了,老百姓就将家里农具往县衙大门口那一堆,等农具堆成了山,当官的就得怕了,服软出来赔礼道歉。”

“而咱们走漕的人呢?官府不让咱们活了咱们怎么办?咱们卖苦力气的身无长物,就靠着这一条纤绳在水边讨生活!咱们都把自己的纤绳往官府门口一扔,告诉那些官老爷咱们不干了!”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