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安二堂妹跟我说,郡主院子里的山茶可以用来簪花,我才摘的,郡主您罚我吧!”

按照安大奶奶的叮嘱,安知瑶一进积香囿就跪在了明惠郡主前头,将编造的安知珺如何怂恿自己摘花的话说了一遍。

“我真不知道那是郡主您最珍爱的花鹤翎,要知道的话,便是剁了我的手也不会摘的,郡主如何惩罚我,我安知瑶也不会有怨言的。”

安大奶奶也站在一旁,跟明惠郡主见礼后,便一直躬着身子不敢抬头:“身为母亲我管教不严,郡主您尽管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明惠郡主瞥了两母女一眼,朝一旁的花嬷嬷伸出掌心,那花嬷嬷便拿过了一张帕子,递到了她手上。

明惠郡主接过帕子,拭拭手,随手将帕子丢到案上。

方才她吃着宵夜,好好地这母女俩就在外头求见,带着赔礼说要让她治罪,让她一下什么胃口都没了。

她看了一眼安大奶奶送过来的赔礼。

是一整套的羊脂玉头面,件件莹润精巧,倒是大手笔,看来彭城安府大房手头是阔绰得很。

明惠郡主没有言语,只默默地让人奉上茶盏,慢慢地喝着,看安大奶奶母女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冷哼。

说是安知珺怂恿的,谁信?这安知瑶不要脸,见着裴三郎的那巴拉样儿,怕是瞧上了人家的东西,大老远跑来京城,也不知是安的甚么坏心。

原本还想看她给安知珺添堵,到护国公府搅和搅和,谁知道却是个蠢的。

如今就算叫来安知珺对质,她会认么?自是不会的。

无论事实为何,做下这事的便是安知瑶本人,想让她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