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彬的视线从她脸上,落到了弄皱自己衣服的玉指上,盯了许久,才缓缓地将视线再度移向那张脸,那双水眸。
他将那眸子里的惧怕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她为何一见自己便如兔儿见着狼般胆怯。是因了自己那旁人看来所谓的非人之处,不死之身。
若非如此,自己身为护国公府唯一的嫡子,如何会比不上周家区区一位四公子?她已明知道他是谁,却还在跟自己定亲的情形下,表露出对与周临轩婚事不成的遗憾,不便因为这一点吗?
自己好不容易跟那甚么系统讨来的最大好处,如今在她眼里,成了最大的劣势。
呵!裴彬的怒意下去了,醋意却依然浓烈,他松开后脖颈上的手,缓缓向下,握住了安知珺的细腰,一下下地轻捻着,捻得她浑身酥痒,却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安知珺感到头上覆下来的阴影越来越重,听到呼气声也越来越浓烈,她却不敢退却,使劲忍着想逃开的冲动,逼着自己看着他那张脸,在眸子里越来越清晰,直到苏合香气袭来,笼罩住了她整个身子,她阖下眼帘闭上了眼睛。
她,这么做,是应该的。
赵妈妈说,夫君,是她日后的凭仗,娘子本就该取悦夫君的。更何况,这人,掌着自己的生杀大权。
触上那绵软唇瓣的瞬间,他便察觉到与上一次的不一般。
她没有抗拒,而是乖乖地悉数接受,这意味着她在开始接纳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他心头一软,却更受鼓动,紧紧地抱着那具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转而压在软榻上,细细密密缠吻着,随后撬开贝齿,袭卷着体味琼液香津,直至酣畅淋漓,才一脸餍足地慢慢收住。
她的双手依然抓着他的前襟,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抖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泪珠子不断从眼角滚落,却咬着红肿的唇,一丁点儿声响也不敢漏出来,滚烫的吐息丝丝落到了彼此的脸上,她羞燥得想垂下头去,却被两根手指捏着下颌不得不抬起来,被迫看进那双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