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吧,”平微淡淡地道,“收拾下东西,去找间客栈住下吧,接着我们去找游步青谈谈。”他望向贺洲,“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贺洲笑了下,他眼里闪过一丝异光,“问问不就知道了。”
三人迅速收拾好行李,在一间客栈下住下,刚好就和游步青的别院在同一条街上。
之后又去同福茶楼吃了个晚饭,几个人边吃边分析游步青参与了这次huo药失窃案的多少。
“马车到底是怎么回到封都的?”平微想到这个就觉得懊恼,连带着也停下筷子。
贺洲给他夹了几筷子菜,平静地道,“过两天梁京照回来,看他怎么说就知道了。”
说到梁小少爷,他走了快一天了,关越道,“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应该也是有进展的,”贺洲道,“只要他在宁遥那边找出装有huo药的马车,效率就会提高很多。”
“什么?”关越注意到他最后说的几个字,惊诧地望过去。
贺洲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盯着平微,见他吃下几口肉后才道,“我们今早在城门关和黑市上都问了,确定最近没马车进城,下午又在封都城郊一带搜了搜,没找到有明显的马车压痕,问过住在那附近的人,也没人说有见过大型的马车经过,那证明”
他一字一句地道,“那些前往宁遥的马车根本没回来过。”
“你是说它们被停在了宁遥?!”关越“刷”地站了起来,定定看着贺洲,接着又像无事发生似的坐下,悄声道,“可我们之前不都猜,那些马车是回来了吗?而且宁遥那边的官员也说没见到。”
“有可能被藏在两地的交界处,并不在宁遥里面,”贺洲道,“而且我们之前是觉得奸细那边的目标是临京城。”
关越越听越觉得心惊,他问,“现现在连临京城都不是了吗?”
这是什么话,贺洲扯扯嘴角,觉得对方可能今晚受太多刺激有些语无伦次,提醒道,“我们之前是推测抢走huo药的是靠近边疆地带的结匈,但现在确定是南陵那边的奸细拿走huo药,也就代表真正在幕后的——是东胡。”
“这么一来,我们之前所有的都要推翻,”他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