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平微温声承诺道,“我会把那男人活埋到土里。”
封都别院里,关越忧心仲仲地望向平微,“殿下?”
“他改过名字,怪不得我没想起这事”平微没对上他的视线,侧头轻声说了句,继而又抬眸问,“游步青这么一个普通人家,为什么会被调任过来封都当府尹,你查了吗?”
“查了,他当年是在平州当一个小小的书吏,后来突然一下子平步青云,一路高升转到封都,我试着去查当年和他曾共事的同僚,无一都失去联系,”关越道,“殿下,你觉得会不会他投靠了东胡的人,奸细们帮他转任到封都?”
“有可能,”平微道,“当年傅乐雯被丈夫毒打,我查过判杨俊无罪释放的那个官员,杨俊被抓到牢里那一晚杨青就带着礼物去他家找他了,我当时是觉得这官员被贿赂了,但也没什么实权,老百姓一个,就没多管闲事。傅乐雯并没让我们也解决掉杨家其余两人,现在看来”
倒也是个祸害。
平微看向贺洲,对方问,“需要我现在去杀了游步青吗?”
“等下一起去问问看,”平微道。
关越看着他们二人,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平微看向他。
“殿下,游步青很有可能是在哥哥失踪、母亲死亡的情况下来向你报仇,你有后悔过吗?”关越轻声细语地问。
平微挑了下眉,“后悔什么?是杀杨俊,还是不小心也将姚琴气死,让游步青家破人亡?”他的面色很冷,斥道,“杨俊做出这种事不受惩罚本就很不公平,我又不是免费帮傅乐雯杀人的,收了酬劳,没什么好后悔的。至于姚琴,同为女人,她非但不帮傅乐雯,还助纣为虐一心只想她为杨俊生儿育女,实在恶心。”
平微很少说出这样带有明显憎恶的话,但他生平最恨别人欺负弱者。身在大齐,他看过很多女子被不公平对待的事,傅乐雯、李欢仪、赵婉婉每一个都是在这种扭曲风气之下的牺牲品。平微将这种事看在眼里,但也明白这并不是他一人在朝夕下就能改变的。不过最令他看不得的,便是有些女子对同性的压迫。
像姚琴身为杨俊的娘亲,没制止住自己儿子对儿媳的恶行,反而一心想着要传宗接代?
杀杨俊是平微亲自去做的,如今游步青要过来复仇,他无话可说,但也觉得非常可笑。
“嗯”关越点了点头——确实游步青惨归惨,但死的那两个人始终有那么点活该的味道。
他又问,“我们需要搬出这个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