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平微问。
齐正没回答,他望向对面沉默的周牧,眼里似有恨意。
“有人说赵婉婉和私塾里的一个老师勾搭上了。”
平微瞳孔稍稍放大——落后的小地方里传出这种事,不仅受害者觉得羞耻,还会被不断辱骂。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惊疑地望向齐正,缓缓问道。
“可以说是真的,也可以说是假的,”齐正惨淡地笑了下,“当时琅桥的人对此事议论纷纷,都觉得赵家女儿不知廉耻,去私塾读书已经算很惊世脱俗了,居然还和那里的老师勾搭上,当真是丢脸。”
“这事一传出来就不可收拾,到了后来已经发展成是赵婉婉主动勾引老师,是狐狸精一样的存在。即便赵家的人怎么否认,大家都一口咬定事实是这样,并过来衙门找我,说要赶赵家人离开琅桥。”
“一群愚民,”贺洲道。
“那老师是周牧?”平微的脸色很差,问。
“对。”
“事实呢?你有去调查吗,赵婉婉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齐正叹了口气,“我是有心无力,上门去找赵家人好几次了都吃闭门羹,赵婉婉在谣言传起后就再没出过门,之后过了一星期,就听到捕快说有人要跳莽河。”
平微垂下眼睛,“赵家人不肯说,赵婉婉也没出来否认,说明她是真的和周牧有关系是吗?”他轻声细语地道,话里似夹带着无限悲哀,“她被周牧强奸了,对吗。”
“”齐正缓缓点了下头。
贺洲感受到平微的情绪发生变化,握住了他的左手,右手把玩着的刀子停下,刀口对准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周牧,“他让你不开心了,我可以杀了他吗?”
“别乱来,”平微将他的刀子夺过来,示意齐正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