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问我爸:“您这是要干嘛?”
“确认一件事。”我爸面色凝重视死如归地插上电源打开了开关,我就听“嘀”地一声,旁边的仪器嗡嗡的运转起来,一侧的屏幕发出了柔和的亮光。
我爸攥着拳头站在仪器前面纠结了片刻,然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颤抖着手指在机器上按下了几个按键。
扶手两侧和脚踏两侧突然冒出来四根锋利无比的钢针,齐刷刷扎进了我的两条胳膊和两条里。
我——
我吓得大叫一声,嗓子都劈叉了。
这特么多少年没消毒了?!
然而还没等我质问出声,一根不知道消没消毒生没生锈的钢针突然扎进了我的脖子,我觉得全身一僵眼前一黑一条老命几乎要交待在这里。
“糟!按错键了!”挣扎之中我听见我爸大叫一声,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敲击按键的声音,在我老命将绝的千钧一发之际,那几根钢针终于放过了我。
我爸连忙给我松了手铐脚镣把我从那夺命座椅上扶了下来,我只觉得头昏眼花手抖脚软虚汗频出随时都可能要带着我未出生的崽驾鹤西归与我这位草菅人命的alha父亲人鬼殊途。
我爸不知道从哪找到几颗不知道过期多少年的药丸胡乱塞进了我嘴里,捏住我的腮帮子猛地向上一提,那几颗苦彻心扉的药丸就带着浓浓的尘土味儿滚到了我的胃里。
我当场就吐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过让我惊奇且欣慰的是,吐完之后,我竟从濒死状态渐渐恢复了过来。
我爸见我已经没有可能去找阎王老爷叙旧了,便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摆弄那台仪器。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趁我爸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再把我当小白鼠整个半死之前溜之大吉。
我想到做到,屏住呼吸踮起脚尖做贼一般悄悄溜到了实验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