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选择题我爸为啥悲怆得像是要壮士断腕舍生取义,我心平气和地谆谆诱导:“所以,您选哪个?”
我爸——
我爸后知后觉地对我刨根问底窥人心理的行为感到不耻:“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打自招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我这个脚踏两条船随时要翻的渣o不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到底该选谁么?我去请教了老市长大人,老市长大人说让我请教您。”
“你选成千里还是颜九霄跟我选a级还是s级的oga有什么关系?这两者有什么可比——”
“不对!难道——”我爸说着,忽然脸色由黑转紫由紫转红由红转白,惨白着一张老脸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你跟我来!”
我跌跌撞撞踉踉跄跄醉鬼一般被我爸抓进汽车,风驰电掣地飞到了我那荒凉得跟闹鬼没什么区别的发忄青期保留地的地下三楼。
我——
我特么在这住了大半辈子了,居然不知道这地方还有地下室!
我目瞪狗呆地跟我爸一起走到一扇挂满蛛网遍布灰尘的六角形密封门前,我爸扫了扫蛛网,刷了指纹按了密码,带我一起走了进去。
灯一开,漆黑一片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烧杯试管广口瓶,各种瓶瓶罐罐盒子箱子仪器药品笔记报刊扔了一地,墙上乱糟糟地贴了大片的便签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还有泄愤似的涂鸦和大片颜色斑驳的污迹,这一切都在时间的封存下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定格在了被摧毁的最后一秒。
我好奇地跟在我爸旁边,看他满目肃杀神情悲痛地盯着房屋尽头一台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仪器凝望了片刻,举起右手释放alha气场,满地的残渣碎片顷刻被席卷两侧,尘土飞扬里开辟出了一条通向那台仪器的星光大道。
我灰头土脸连咳带喘地捂着鼻子跟我爸一步步走到那台仪器跟前,我爸怀念旧情人一样目光复杂地把那不知道溅了什么液体显得灰扑扑脏兮兮的仪器打量了一遍,让我坐在了仪器旁边的椅子上。
我弹弹土,好奇地坐下,却吃惊地看到我爸给我扣上了手铐脚镣。
我觉得我变成了实验室里那任人宰割的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