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皮肤勒破了一层皮,包扎的地方被药水染成了黄色,这纱布分明就是在我手腕上出现伤口之后才包扎上去的。

难道真的有人来过?

我按捺着越来越沉的心紧走几步又返回卧室细细查看。

卧室里依然没能找到其他的任何外人入侵的痕迹,但是我却吃惊地发现我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丝毫不像刚刚经历了一波忄青潮,更要命的是,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卧室里信息素的气味儿变了!

本应该充斥着辛辣呛人的芥末味儿信息素的房间现在居然充斥着浓浓的琥珀的甜香,不,不对,是深沉的木香,不,好像也不对,是芬芳的果香,不,还是不对,应该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我品红酒一样晕头转向地在这变幻莫测的香气里品了半晌,最后终于在记忆的夹缝里找到那么一丝似曾相识,然后无比震惊地发现,这香气不是木香不是果香也不是花香,而是众香交融的极品龙涎香,不,或许比极品龙涎香还要高上那么一点!

我觉得我有点站不住了。

事实上我也真的没能站住,无比震惊的我在想到龙涎香的那一刹那就已经顺着墙壁滑了下来瘫坐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震惊多一点还是狂喜多一点。

毕竟我从来没有想到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崽子消失了那么久之后会突然回来,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回来,而且还是回来找我。

我瘫在地面上苟延残喘了两个多小时,才从震惊和狂喜交织的浪潮里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我立刻手忙脚乱地穿了衣服,红着眼眶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门去找他。

这个香气我百分之百地确定不会弄错,就跟我那违反进化规律全世界再找不到第二个的芥末味儿信息素一样,那极品龙涎香味儿的信息素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拥有龙涎香信息素的人,除了他,再不会是别人。

我喜极而泣,揣着幼年的记忆一路洒泪一路狂奔,然而我穿过一扇扇房门绕过偌大的湖泊找遍了小洋楼和园子的角角落落却根本没有找到半个人影,就连空气里那越来越稀薄的香气也随着越来越大的风渐渐消散了。

我停下脚步,茫然地站在湖边,任由胸膛急剧起伏手脚剧烈颤抖泪水肆意流淌,整个人像是突然失忆了一样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干嘛,接下来又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