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止水地看了一眼时间,打开手机翻出相册再一次试图记住这位毫无特点可言的beta君的长相,以求人来之后不会因为认错而产生令人发指的尴尬。
从那位小三哥哥,啊呸,从那位小三的哥哥给我的照片上看,这位神秘的齐先生长得相当平庸,比一般的beta还要平庸一个档次,更不用说与那些天生就自带高贵气场的alha相比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前来赴约的决心,毕竟我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更不会像那些没有见识的蠢货一样因为自己是天生高贵的oga就去歧视天生平凡的beta。
为了避免我的美貌对这位齐先生造成任何心理上的伤害,我非常贴心地把自己化妆成了与他般配的模样,而且为了效果更加逼真,我掏空了我那小小年纪就开始臭美的oga侄子的化妆盒,非常仔细地把自己的脖子、手、腰等一切可能暴露在外的皮肤也都扑了厚厚一层蜡黄色的粉。
我像画遗照一样,啊呸,我像画插画一样,默默在脑海里刻画了一刻钟的齐先生的长相,又对着那鸭蛋大小的化妆镜仔细数了数脸上的雀斑。
98颗?好像有点美中不足。
我拿起从我那oga姐姐那里淘来的半截浅褐色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笔,盯着自己像生了麻子的脸斟酌了片刻,在鼻尖点上了第99颗象征完美的雀斑。
第99颗雀斑不仅是完美的象征,似乎还给我带来了好运。
因为那爬了差不多五十分钟的齐先生,啊不,齐先生的电话,终于来了。
我兴致勃勃,不,我不能兴致勃勃,我只能心如止水,天知道我特么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然违反了进化的规律,被老天赏了一身芥末味的信息素,而且只要我的情绪有任何形式的波动,它就会自作主张地释放出来。
我不能让它释放出来,毕竟,我现在是一个以beta身份与人面基的oga。
而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
我心如止水地接起了电话,然后听到电话里和小餐馆的门口同时响起了那嘶哑且洪亮的男中音:“我到了,你在哪呢?我怎么看不到你?”
我默默地看着门口那位满面油光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贼眉鼠眼的地中海中年男子一边大着嗓门打电话一边摇头晃脑地满屋子找人,又默默从脑海把那位齐先生的遗照,啊呸,齐先生的照片拖出来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一个毛孔一个毛孔地扫描了十八遍,心如止水地得出一个令所有人都不意外的结论——这位齐先生并不是长得没有特点,他只是把他的特点给没了。
不过有没有特点并不重要,长相平庸也不重要,以我横溢的才华和殷实的资产,只要他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把他打扮得人模狗样,塑造成比alha还要alha的beta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