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清高,过分想让人去采撷。
“哟,这是哪家的纯情娃儿假装大人?”
一个看上去很是沉迷酒色的男人靠了过来,他轻佻地用手里的酒杯碰了碰林恒的酒瓶,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恒看。
林恒侧目,这个男人看人的本事还挺足,知道他不是大人,便冷淡道:“既然知道,你还问。”
轻飘飘地一句话淹没在喧嚣中,穿透力还挺强。
那个男人大概没想到自己的搭讪行为一下子就被拆穿,脸上有点挂不住,僵了一下后,笑得愈加放肆:“劲儿挺足,这么热闹还一个人呆在这里,怎么?需要哥哥安慰安慰?”
林恒看着男人的手爬上他的手臂,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个男人来撩拨他,黏腻湿滑的触感让他极度厌恶,手肘灵巧一转,便避了开来,同时起身要走。
薛炀的舞曲也要到了尾声,这场荒诞的闹剧,就这么过去吧。
男人大概真没见过这么清纯不做作的来逛酒吧的人,下意识就要拉住林恒:“哎哎,别走啊,都来玩儿了,哥哥陪你玩。”
林恒后背肌肉一紧,周身气势骤然聚集,右手宛若铁钳一样捏住男人的手腕,来回一磋,那男人顿时杀猪似的叫唤起来,不得不说,生死关头的天然音乐到底比富有感情的创作还要有冲击力,这一声惨叫把陷入狂舞当中的人都给叫醒了,瞬间发出一阵声潮,原本就拥挤的人群围成一个半圆,目瞪口呆地看着变故。
薛炀一曲结束,满意地看着舞台下面,那昂着的下巴就如逡巡自己领地的国王一样,只是没看到酒保说的那个新人。
他心里头记挂着林恒,也不多做纠结,直接从舞台上跳了下来,一路上和沸腾的观众击完掌,飞快赶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顿时凶狠地盯着男人身上,猛喝道:“找死!”
薛炀飞起一脚,直奔男人肚皮,腹部是人体最为柔软的地方,要是被他这么一脚结结实实踹上,那还了得。
“小炀,别闹事。”
老板几乎是飞似的拨开人群赶过来,然而来不及,只好扯着嗓子叫。
薛炀眼睛赤红,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林恒那副神态还敢有人不怕死地往上凑,虽然他就是不怕死中的一个,但他恨不得把这些不怕死的全部撕成碎片。
“哎,到酒吧来,还指望碰到的都是善男信女呀,该说你是幼稚呢,还是幼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