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缝着符咒的羽织被衣以候以心血焚毁,很快相枢就要脱离控制,”九原柊低头不去看他,“我时间不多,这次没空写信,所以有些话麻烦你……”
“我不会帮你传第二次话。”
“……”
那就算了。九原柊想。代传遗言这种事的确强人所难,不说别人,伊之助那个性格可能会讨厌锖兔一辈子。
他本来就没有多少重要的话要说,只是想让真菰把时安的曲谱流传下去,但仔细想想,就算不说,他那细心的师姐应该也会那么做的。
于是心下稍安,他点点头:“我明白了,那请你早点归队,相枢很快就会化为实体,到时候你若留下也会死。对其他人就说我……在与衣以候的战斗中身亡吧。”
“然后呢?”
九原柊稍稍皱了下眉,因为锖兔的语气就像是完全没听他说话,但他没想太多,继续道:“驱逐相枢的事不用担心,‘思之则生,念绝则亡。’——绫里朱和是这么告诉我的,所以只要等它出来,我就会……”
说到一半声音就逐渐轻了下去,因为他抬头看到锖兔不知何时已经紧皱双眉,露出一个愤怒至极的神色,银色的眼里仿佛有火在烧。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九原柊不解,除了不解之外还有些隐约的恐慌。
“抱歉,”他勉强扯起嘴角,“我也不想死在这啊,但事发突然,我除了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也对,被战友又一次自顾自地死在面前,对重视同伴的锖兔来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你要死在我面前?”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