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好像有谁这么说过。
羽织被烈火焚毁化为灰烬,比死亡更为恐怖的感觉已经开始蔓延,估计不需要再等多久,自我意识和精神都会逐渐被相枢的力量摧毁吧。
九原柊静静靠着一棵树坐下,看着从树影中透下来的天空。
幸好。他想。幸好我没有跟锖兔说我喜欢他,否则现在恐怕是无法问心无愧,安心地去死了。
“这么冷静,难道你肯放我离开?”一个声音问。
“当然不行。”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影洒在身上,九原柊想起绫里朱和所说的驱逐相枢的方式,“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像千年前那样胡作非为。”
相枢听懂他的意思,笑了几声:“你觉得那道士的意思是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九原柊没有回答。
“算了,想知道旁边战场的情况吗?”相枢问完,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于是自顾自继续道,“会分裂的老人鬼我就不说了,那个壶里的鱼怪被用霞之呼吸的少年和那个叫锖兔的逼入绝路击杀,总之现在这座山上已经没有除了那小姑娘以外的鬼。”
“是吗,谢谢你。”
“不客气,哦对,那个脸上有道疤的家伙来找你了。”
“什……”
“我就不奉陪了,等一会儿完全离开封印再说。”
相枢说完就溜进了他的意识深处不再有动静,只剩下九原柊看着那从林间过来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地移开视线。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你在这里藏着做什么?”赶过来之后,锖兔疑惑地问,“鬼和那个放火的家伙已经被击杀了,你应该去和其他人汇合。”
“我走不了了。”九原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