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闲眼睛瞪的比他还大,一副不能理解对方这番话的模样震惊道:“我今早还有急事,为什么要救他呢!”
“你有什么急事,可以置一个人的性命与不顾?”
“我今早忙着吃早茶啊!”陆闲歪着头,眼里带着一股子天真与漠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正巧我今天有急事,说明我与他无缘,所以发生这种事情不就应该是他的命吗?我怎么好阻止呢!”
他这番言论言之凿凿,看起来很有道理的模样,可话音刚落,顾清昀就站直了身子,向着门外走去。
注意到外面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边,陆闲才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眯起眼睛,模样若有所思,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喝完桌上茶,吃完糕点后,伸了个懒腰,才向着门扉慢悠悠的走去。
顾清昀赶到时,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引起骚动,特意化了个身形,找到季疏白被推入的那口井。
那口井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平日里去那里的人不多,他捏了个决将人捞了上来。
在水里泡了时间有点长,季疏白的皮肤都被泡的发白了,顾清昀随手拿了一张毯子,毯子上面贴了张发热符,确保不会让对方着凉后,便将季疏白抱了起来。
这一抱唯一的感觉便是这孩子体重是轻的惊人,一个孩子正是能吃的年龄,怎么他的身子反而倒是孱弱至此?
身旁还有一些弟子看见被救出的季疏白,有的弟子目光可惜,觉得他被救走,心理上不舒服,有的目光带着些许欣慰,毕竟不是所有人想看到这种某一个人单一被殴打的结局。
他望着身旁就静静观察这一幕的弟子,脸色沉了下来,严肃道:“你们看见了井中有人,为何不去救他?!”
这话倘若是某个长老问,他们兴许会慌张,会去拼命的解释,然而在她们的面前不过仅仅一名比他们大一点的少年,面色还是生面孔,恐怕是刚来到这里。
于是其中有一名嘴角长了个痦子的弟子冷笑道:“你是谁?算个什么东西敢质问我们!”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了,突然听见有人同他用这种语气,顾清昀神色相当之惊讶,然而他很快想起来自己化了身形,对方认不出来自己究竟是谁,惊讶神色便消失了,化为了平静。
正由于弟子见顾清昀不说话,面色也陌生的很,想必也是个刚入门不入流的弟子,语气嘲弄道:“他不是我推入井中的,我与他又不熟,为什么要我去救他?”
一旁站着的弟子也纷纷表示赞同,一起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