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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不会白白令吴军将士受损,大家还要跟着执政一块回江东收复吴国呢。”

徐础笑了笑,愧意又冒出来,被他立刻按压下去,“东都一破,吴地官兵自溃,旬月间就能夺回故土。”

“到时候我要亲自引执政进入石头城,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名城,非东都可比。”孟僧伦兴奋地说。

“万分期待。”徐础又聊几句,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孟僧伦以“自保为上”。

既然到了晋军营地,总得去见一下晋王沈耽。

沈耽早已等候多时,一听通报,立刻起身迎到门口,笑道:“四弟大驾光临,快快请进。”

沈耽帐中布置得如同灵堂,一切皆素,沈耽平时与诸王相会时都是正常装扮,回到自家营地,则要戴上孝帽,一刻不摘,其父沈直的棺椁停在隔壁帷幕里,堆雪冷藏,要等到攻破东都之后才能下葬。

徐础先到牌位前磕头,起身道:“诸事繁杂,一直没来敬拜,三哥恕我失礼。”

沈耽神情暗淡,“只要能攻破东都,为家父报仇,就是对我沈家最大的敬意。”

两人走到一边,各自坐下,闲聊几句,沈耽真切地说:“你我当初结拜的时候,曾立下重重誓言,今日却生嫌隙,我愿与四弟坦诚相见,不愿彼此猜疑。”

徐础拱手道:“是三哥想多了,若非三哥暗中放行,我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沈直遇刺的时候,谭无谓奉沈耽之命放走徐础,不管沈耽心里怎么想,至少兼顾了兄弟之情。

沈耽摇头,“因为我称晋王,颇有人怀疑是我弑父,四弟也有此心吧?”

徐础不语,他只是怀疑,却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打算管这桩闲事。

沈耽盯着徐础,缓缓道:“的确是我。”

徐础一惊,他以为沈耽会一直否认下去,没想到竟会承认,而且是主动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