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琅道:“听我祖上说,当年挖开城外五十公里处的一口深井,一直可通到护城河。”
“哦。”薛雍随口应了声:“那便好。”
“即便那些水井和护城河通着,你也潜不到水井里去。”卫玄琅摇摇头,看着薛雍掩的并不整齐的中衣领子,领口松垮垮的,在白净的脖子下面豁开一个口子,莹白的肌肤就那么半遮半掩地放在他眼前,昨夜滑腻的触感似乎还留在指尖……
简直要了命了。
薛雍见他在看自己,坏笑地掩紧了衣衫:“我是潜不到水底去,不过,我打的不是给他水里下药的下三滥的主意。”
卫玄琅:“……”
那你还问了半天。
“你去做什么?”薛雍穿衣要起来,被卫玄琅拉了一把,卫小爷贴着他的耳珠道:“我已经安排华彧进宫去劝皇帝了,他先走,如果路上遇上有人堵截,你在后头也可安全些。”
“你有几分把握他会走?”薛雍问。
简承琮就是为了摆脱陈、卫两家专权才把主意打到淮王身上的,又怎么可能会去晋州,让自己彻底沦为卫家的掌中物。
卫玄琅冷笑:“他现在能用魏凌牵制住你我,往后还能,何况家父一直以忠臣自居,即便私下里再有野心,也不会在晋州对他怎样,他有什么理由不去。”
薛雍听完笑了笑:“想不到卫小将军这么会揣摩他人的心思。”
立即又摇了摇头:“陛下不会听你的,飞卿。”
他不信简承琮除了景臻之外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毕竟当年一个小小的胤王能入陈家的眼,让陈家扶持上位的简承琮没那么简单。
“他还有别的路吗?”卫玄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