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雍笑了:“飞卿,我衣裳整齐着呢,你还不进来?”
卫玄琅这才闪身进来,手里提着汤粥之类的东西,抬眸一见薛雍前襟有些松,脖颈处露出大片皮肤,脸腾地全红了,抬手掩住他的前襟:“夜里风凉,别受寒了。”
薛雍笑笑,握住他的手指在掌心里:“怎么不叫醒我?”
竟自己在外头守了半天。
“刚巡夜回来。”卫玄琅道:“顺便过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薛雍瞧着他发梢上微微的水气,凑近闻了闻,有皂角和木樨混合的清香,知他是沐浴之后来的,也不揭穿他,乖乖坐着把饭吃了:“飞卿,今晚,就宿在这里吧。”
卫玄琅递了一杯漱口水给他:“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薛雍净了口,悠长地唤了声:“飞卿。”
卫玄琅被这一声酥的有些想骂娘,墨眸深了深:“不成。”
“那我跟你走?”薛雍把他的手指拉到唇边,含了一口道。
登时痒痒的触感炸遍全身,卫玄琅一时怔了,话都说不成:“你……”
“飞卿,萧延哥哥这些年画技精进了,你要不要看看?”薛雍眉尾撩起,唇角微微向上弯起,看着他笑。
他的飞卿啊,把自己绷的太紧了。
“说说,你倒是会画什么了?”卫玄琅没忍住,脸上竟有了些笑意。
他的萧延哥哥七岁名动京城,读书写字自然不用说了,下棋也鲜逢对手,唯有一样短板,薛雍画不来画。
小时候有不成器的世家孩子顽皮了,父亲要打,娘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护着,都会说:“大才子又怎么样,萧家那小公子不还作不成画的吗?你凭什么要我儿子什么都会……”
这话卫玄琅也听他的姨娘们对哥哥们说过,现在想来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