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人皆是一愣。
“御书房找过吗?”薛雍已穿戴好衣裳,随手挽住发,在清凉的水盆中沾着帕子抹把脸,便同禧福从寿皇殿出来。
凉风一吹,薛雍彻底清醒过来,他放慢脚步,忖道:先前听声音,简承琮必然是要见什么人,自己从寿皇殿走的……为何偏生贺容先在这个时候死了呢。
盯着禧福看了会儿,没从他脸上找出破绽,薛雍道:“禧公公莫急,许是夜里陛下脚步轻,公公没听到罢了。”
禧福连连摇头:“老奴半刻也没睡着过。”
二人走到御书房,见外头已经站了十来个急的团团转的大臣,不用想,恐怕全是为昨夜的事来的。
薛雍站住:“禧公公,看样子陛下不在御书房,在下也不便露面,您看?”
禧福哈腰:“是了是了,薛公子您瞧我,一时糊涂,不该劳烦您的,那您还回去歇着?”
薛雍眯眸:“禧公公忙着,在下自己走回去便是了。”
他总觉得,禧福是有意把他从寿皇殿引开的,思来想去,又找不到缘由,薛雍摇摇头,竟不知自己何时变的如此多疑起来。
收起种种念头,不经意又惦念起卫玄琅来。
贺容先死了。
卫玄琅视为手足的兄弟死了。
不知他知不知道这个消息,知道了,又该如何。
……
更要紧的,这难道是有人要逼反卫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