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明明很大了,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小原被催得没办法,只能道:“好了好了你别乱动,膏药要掉下来了。我想,我想总成了。”
他说想,也真的是想了。温仪一边希望他想得久一些,一边希望他想得快一些,一时之间竟然比被问话的人还要煎熬。正在胡思乱想着,就听那人粗着个嗓子道:“我想好了。”
温仪一下振奋起来:“哦,你说。”
“我说——大约是会重新考虑的吧。”
啊——
温仪很明显有些失望,他略略勉强道:“是,是吧。”
小原瞧在眼里,勾了勾嘴角,道:“好了,骗你的。我若十五岁遇见他,便十五岁成亲。三十岁遇见他,便三十岁成亲。只要我喜欢他,就没有什么分别。”
年岁不在长远,属意如珍宝。
就这样一边这样与温仪搭着话,一边替他取下敷在眼睛上的膏药。
“今天的药——”
小原顿了顿:“烫痛你了吗?”
竟然连眼睛都红了。
“……啊。”温仪扭过头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方说,“稍微有一些。”
小原哦了一声:“那我下次注意点。”
“不是你的问题。”
大约是被温仪问多了,小原从开始的不说话,也到现在能问他几句来。今日份的眼睛已经敷完,头发也擦了,药也喝了。但是他不大想走,便磨磨蹭蹭地找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