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赔了。”成翊轻轻皱着眉说,“做的一摸一样,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易缪听了直笑,像是听了个笑话,笑得弯下了腰,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无不嘲讽的问了句,“你还分得清真假啊?”
“什么意思?”
成翊偏头看易缪,却发现他的笑意不达眼底,明明是开口嘲弄,眼里却酸涩一片。
“没意思,拍戏吧。”
易缪从他边上走开,宽大的袖子在低空划出一道无力的弧度,走得决然又萧瑟。
“小心!”
一道箭划破夜空,径直向宁侪刺来,不留给宁侪一丝反应的余地。他受了伤,这会儿反应迟钝些,眼看要完了,利箭在月辉下蕴着狠毒的光泽,宁侪瞳孔紧缩,一时间忘了躲闪。
边上的将士也被吓住了,旋即都想来救主。
娄亭,一个文弱书生却突然爆发出极致的反应,高呼一声,同时推开宁侪用身体接下了那一箭。
他的胸口绽开了一朵血花。
娄亭爱穿素色的衣服,溅出的鲜血更显可怖。
“娄亭!”
宁侪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颤抖的搂住娄亭摇摇欲坠的身体,心头发凉,恶狠狠的怒道:“杀!把那个刺客杀了!”
军医很快赶来,紧急救治,血色发黑,一看就是中毒之相,他们救的算及时,晚一点必死无疑,现在娄亭还有三成生的希望。
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今晚。
“嗯!”被射中疼,取出箭同样的疼,娄亭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他强打精神,听着耳边宁侪絮絮不止,让他挺住,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