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亭虚弱的看了宁侪一眼,明明伤得这般狼狈,他却不显落魄,高傲得像一棵松柏,不过覆上了红色的雪花。
“宁,宁侪,如果我死了……也无,无妨。”娄亭吃力的喘气,虚弱的说,“你活…着就好,这天下…可以没有我,但是不能没有…你。”
宁侪是友更是君。
“这样也很好。”
娄亭,不对是易缪,他突然临时加了一句台词。
按照原来的剧本,此时娄亭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救活了宁侪于天下有益,他虽然觉得理应如此,却也难掩不舍,回忆往昔,撇过头流下了一行泪。
但易缪没有哭,他盯着成翊忽然笑了。
释怀的笑了,笑得像二月的风,像春日的暖阳,一时间冰雪融化。
《战事》里的娄亭哭过,却很少这样温暖的笑,读者都说他其实心是暖的,只是外表被冰雪封住了。
易缪扮演的娄亭却在这样生死离别的场景破天荒的笑了。
成翊一时被这个笑容震住了。
他在易缪书中看过这一段,还不小心偷窥到了易缪的心得笔记。
[只是想救他,用命换也可以的,对于娄亭来说,宁侪是继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了,就像一]
就像什么?
成翊心中影影约约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他不敢信,这太莫名其妙了。
“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