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叫我什么?”祁太安按着祁晏坐下,铜镜里映出他们两个的面容。
但祁太安没看铜镜,只是一味地盯着祁晏,眼神火热,毫不掩饰。
祁晏的脸上飞上红霞,“陛下。”
祁太安的手覆在祁晏的后颈上,闻言轻轻捏了一下,“不对。”
“太安。”祁晏微弱地叫了一句。
如愿以偿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祁太安伸手去捞祁晏的头发,皇叔的头发很长,又很柔顺,祁太安将头发握在手里之后,又去盒子里翻找束发的东西。
盒子里放着不少名贵的首饰,都是祁太安送给祁晏的,每一件都收拾得很妥帖,足可见祁晏对这些东西的重视。
祁太安兴致勃勃地开口,“还说不喜欢我。”
祁晏知道祁太安指的是什么,本来就是事实,祁晏无法反驳,只好抿着唇,权当是默认了。
祁太安轻而易举便找到那个祁晏成亲时戴过的玉冠。
是吩咐工匠取了上好的玉石做的,祁太安拿这个,意味尽在不言中。
像是新婚的早晨,妻主为夫郎束发一样,祁晏也听过,有的妻主还会为夫郎描眉,看着夫郎脸上慢慢染上红妆。
这红妆也不是脂粉一类的东西,而是成亲后的夫郎与妻主同床共枕大多都会害羞,更何况是妻主为自己描眉束发,如此亲密妥帖之事,恰如画得如意眉,求得有心人,也不乏举案齐眉之意,夫郎总是会悄悄红了脸颊。
祁晏的脸也挺红的,束好发之后,祁太安将祁晏揽进自己怀里,已经经历过昨晚,她与皇叔的心靠在了一起,她自然可以得寸进尺。
“阿晏,你的脸好红啊。”调笑的口吻,祁太安眼底都是笑意。
“阿晏”两个字让祁晏心中微微发麻,上一次情动之时,祁太安也曾这样唤过他,祁太安必定已在心中思量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