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书无疑是禁书,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女子之间也能如夫妻一般。这种事情太过惊世骇俗,是绝不能允许的,梅姐姐怎么能有这样狂悖的念头,一旦发现,那是比和侍卫出轨都要丑的丑闻。她得找个机会规劝才行。
可夜间辗转之际,秋白芍看着身旁熟睡的尉迟砺,她又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梅洛给她上药时的场景。
“王爷怎么忍心……”
她抚着自己的腰,像是抚着一池碎玉,满眼疼惜,满腔怜爱。
那触碰自己腰腹的指尖温凉柔软,和男人满是茧子的炽热手掌不一样,梅洛细腻、温情款款。
如斯温柔,引得秋白芍心甘情愿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把最深处的东西为她层层刨开。
秋白芍是常和梅洛对桌而坐的,她见过许多次梅洛塌腰俯身的模样,梅洛的腰段看起来比她还细一些,但她胸处丰腴,于是平时看不出来,只有她……不,只有王爷见过。
梅姐姐身子不好,王爷又对她不冷不热,床笫之欢时,她可曾遭罪……
秋白芍辗转反侧,入府之后,黏腻肿痛总是紧紧地束缚着她,直至睡着天明。
她背过了身,背对着尉迟砺,想起了头一回给梅洛梳妆时,女子发上轻轻浅浅的幽香。
可她身后,刚从宴会上回来的男人满身酒气,汗味扑鼻。
宽大的手掌搭上了秋白芍的腰,闷热的床帐内,那阳刚之气如烙铁一般,烫得她一阵瑟缩。
那酒汗的气味更近了,令人恶心。
秋白芍索性下了床,掀开床帘的一瞬,外头清冷的空气如潮涌来,驱散了身后的浑浊。她深深吸了一口,倍感清新。
她还想要更干净一点。
于是秋白芍出了房门,她把丫鬟们叫起来,烧水,沐浴,洗去了一身的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