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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最后说,既然已成为炎国的男宠,就不要再不知廉耻地回去缠着景帝。即便心中深深爱慕着景帝,但木已成舟。他回去不会告诉景帝狐星河在炎国的消息,希望狐星河死了这份心。

狐星河看完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把太阴真君骂了个痛快。他就知道太阴真君给他变的那张脸不简单,没想到这张脸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身份。

但随即狐星河后背发凉。

炎国使臣入宫送信的事情怎么瞒得过炎帝的眼睛?若是被舒曲离知道这信上的内容……

狐星河不敢想下去,依得舒曲离残忍乖僻充满独占欲的性格,不知道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狐星河甚至感觉自己听到舒曲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语调温柔带着凉入骨髓的森冷。

“阿狐,把你手里的东西拿给寡人……”

狐星河打了个哆嗦,认为自己太害怕以至于出现幻觉。

狐星河身边的果儿却是一激灵,双腿直接磕在地上:“小的拜见陛下!”

声音大声,在刻意提醒狐星河。

狐星河猛地意识到这声音根本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他僵硬转身,手中的羊皮不知该往何处藏。

“陛下……”狐星河苦着脸。

炎帝精致锋利的眉眼微挑,薄唇勾起笑,眼眸却很冷很暗,如同雪山冰原之下的深渊。他一步步走到狐星河身前,对狐星河摊开手掌:“来,给寡人看看。”

狐星河手指头弯成鸡爪,一动不动,他被这突发情况吓得抽筋了。

舒曲离极有耐心,没有催促狐星河,摊开的手掌却一直不曾收回。

狐星河连呼吸都快停止,头皮发麻。他和炎帝因为林砚的关系,已经有了隔阂,还未修复好。这时再来一个景帝,狐星河光想想就刺激得要晕过去。

狐星河一狠心,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把羊皮信交给舒曲离,整个人已“啪叽”跪倒在地上,跪得毫无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