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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神色不动,却仿佛带了讥诮:“你该庆幸我爱人的脾气最近好了。若是从前,你那些下手早已该为你收尸。”

此话一出,空气中仿佛结了冰碴。在场唯一一个还能笑得出来的人,就只剩莫子阑了。

“没想到你的嘴也有这么毒的时候。”莫子阑笑着对傅清说完,从须弥戒中掏出一样东西,亮在少年面前,“如果你真是合欢宗的长老,想必认识这样东西。”

少年见到他手中的令牌,神色微暗。

傅清看了一眼那令牌,上面花纹繁复,看不出原貌,却与少年身上的衣裳风格相似,想来是合欢宗的东西。

他将莫子阑的手挡回去,问:“怎么不早拿出来?”

莫子阑自然而然地将令牌收回去,也不说话,就朝着傅清笑。

“就想着占便宜。”傅清抓住他的手,借力起身,“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莫子阑紧紧抓着他的手,仍旧不说话,像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清轻轻叹了口气,暗道丢人。而后回身朝少年一拱手:“若是无事,我们便走了。”

少年将那抹僵硬的面色隐去,神色如常地对傅清道:“那便与道友就此别过,我们山水有相逢。”

两人出了大堂,莫子阑没有说话,便一路沉默。

傅清只觉得莫子阑的喜乐都快满溢而出了。想训斥两句丢人,却又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觉得自己也很丢人。

他一直算不得争抢好胜,也不以炫耀为乐。方才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话就脱口而出。实在是从没有过的羞耻体验。

直到莫子阑忽然开口问他:“师尊不问问我那块令牌的事?”

“问啊。”傅清的思绪被打断,理解了莫子阑的意思以后,随口道,“那是什么东西?”